“啪啪。”
随着原悯的两个掌声,侍立在四周的佣人们四散而去。她那可爱的妹妹也乖乖坐在了她旁边的椅子上,与我正好是对着的。
留着双马尾的白发女孩左顾右盼的,眼中满是惶恐与不安,脸颊上还泛起了一抹红晕。要问原因是什么,那是因为此时的我正如同一个变态一样,上下打量着她。
“子爱小姐,我妹妹有什么问题吗?”
身为姐姐,妹妹被这样对待果然是看不下去的,入迷的我也被她给打断。不过好在,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信息了。
“志家主,令妹,是不是患有什么疾病?”
“哎?!”
感到有些吃惊的家主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在注意到这举动不太礼貌后,又安静的坐了回去。
“确实是这样,其实,原金她从小皮肤就不太好,见不得阳光。而且,还不能接触那些花花草草。只要一碰,就会难受一整天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
根据我的观察,这位姐姐应当很疼爱自己的妹妹才对。当然也不能排除是在外人面前的作秀。可是,特意将我这个陌生人引荐给自己的妹妹,对于她来说,除了让妹妹的生活充实一些,的确也没其他好处。
试探一下吧。
“请问,您知道些什么吗?如果能治的话,多少钱我都愿意花的!”
看样子不用试探了。
判断一个人的本性如何,只要观察她在面对利益时持有什么态度即可。这位志原悯,或许可以利用……
不对,绝对没有这么简单……
脑内突然回想起了先前她与从兰月的那段对话,如果要在这上面找疑点的话,还是很容易的。
这个人,大概在一开始就想着利用我来干这种事情了……
在刚开始,她竟然能明白钟越那家伙要干什么事,那就不可能没见过其他的孩子。既然这样,那为什么偏偏选择了我。或者说,为什么没在这里见到其他的孩子,只能是因为她在从兰月那里打听到的消息。
而且,为什么一个家主要向属下借人呢?那只能是被架空了,在这所宅邸当中,她所握有的权利应当并没有多少。
再加上,明明应当紧跟着我的从兰月,为什么这次只是藏起来了。
综上所述,她在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治疗妹妹的疾病,并且还要在极为隐蔽的情况下进行。这个人,绝对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。
可是这样的话,钟越与从兰月的幕后头领又会是谁呢?
总之,目前的情况对我来说有着相当大的好处,只要处理好这件事情,我说不定就能逃离这里了。
顺便一提,刚才子爱的这些思考只花了一秒的时间。
“子爱小姐?如果真的知道些什么的话,请一定要告诉我!”
相较于刚才的平静,原悯的神情已经明显变得焦急起来,一旁的原金也十分担忧的看向了她,随后也用祈求的眼神望了过来。
看着这双单纯的小眼睛,我的内心不禁也陷入了自责当中。
让我利用这样一个纯洁的女孩,即使做的是对她有利的事情,果然还是讨厌啊。
“那么,能先让周围安静下来吗?”
“…………”
听出了我话中意的原悯有些尴尬,或者说是一种无奈,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。
果然做不到啊。
周围仍然有着从兰月的魔力,或者还有着些能逃避我勘测的人在也说不定。
猜疑,这种东西让我根本不能完全信任眼前的这个女人。同是池中鱼,我又如何舍身来帮助她呢?
“兰月的话,是不会说什么的,所以……”
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话是有多么离谱,原悯停下了解释,两眼间还泛出了点点不知所措的晶莹水珠。
看样子是不行了啊,这场交易根本就不可能达成。没有任何筹码就想着白套走我的知识,还可能将我陷入更加糟糕的境地内,怎么可能答应。
感到有些不耐烦的我拿起了筷子,然后想到可能饭里有毒后又放下了筷子。吓死我了!因为太饿,竟然忘了这茬了!好险好险……
突然,一声熟悉的呼唤绕过了所有障碍,直接传进了脑海深处。
“子爱。”
嗯?洁?
突然,洁的声音出现在了脑内。只是,这次的声音倒不像之前那样活泼,反而非常深沉且严肃。大概是有什么提示吧?
“附近非常安静,完全安全。”
这样啊。不过,在那之前,你这次干预人间,又有什么打算?
“那个孩子,收她为徒弟吧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如果是平常的话,此时的我大概又要发脾气了。毕竟这种无礼的要求都已经发生过一次了,她竟然还想来。这怎么能忍的啊!
但是,这语气倒不像是在开玩笑,所以我的态度最好也变得郑重起来较好。毕竟,能让她失去笑脸的东西,一定很麻烦。
能问下原因吗?
瞬间,周围的一切都变得缓慢起来,原悯那焦急的神情也几乎是定格了一样,成了一副还算不错的画。
这是对我的大脑使用了精神魔法,通过调动脑内的魔力,来让大脑高速运转,所以周围的一切才像是定格了一样。
不过,她对我的魔力构造还真是熟悉啊!!!明明每天都在告诫徒弟,绝不能让别人理解你的魔力,但自己却连以身作则都做不到,这可真是太丢脸了!
在等我调整好心态后,洁用那不同寻常的语气,说起了自己的原委。
“这个孩子,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。无论是理论方面,还是魔髓方面,都是个强大到令人震惊的天才。”
语气里带着震惊的洁如是说道。这话里的内容也让我把目光再次放在了那个女孩身上。仔细一看也看不出什么。当然,也有可能是因为那病的原因。
“你认真的?明明魔力适应性低到连这种魔力浓度都受不了,甚至还出现了不能晒太阳,不能接触带有魔力植物的现象。这真的有天赋吗?”
“先把她治好,随后你就知道原因了。我对于世间的干涉不能太多,但如果你答应我,我会告诉你离开这里的最佳时机。”
“为什么你觉得我自己不会判断呢?”
我的这一疑问直接将整个对话都带进了沉默当中,在经过了几秒的寂静之后,洁再次张开了嘴,只是,这句话的内容则让我感到了些许震惊。
“你会死。两个星期之内……听我的话,我能让你活着离开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感觉,明白她这次为什么会如此严肃了。
不过,死亡吗?听起来还挺不错的。如果能就这样离开这个操蛋的世界,我倒还挺乐意的。毕竟,这一生我倒多了不少限制,也注定要进入某些纠纷之中,确实还不如死了好。
但是,我已经有新的牵挂了……
“我明白了,我会照你说的去做的。谢谢你了,洁。”
就当我以为魔法就要结束时,一句更加出乎我意料的话从洁嘴里说了出来。
“两个星期内,你会承受不小的痛苦,还请你一定要坚持下去。”
痛苦?会是什么呢?如果仅仅只是在我自身之上的折磨倒还好,但是,掠夺走身边他人的痛苦果然还是讨厌极了。
“今晚再见。”
对话结束了,如同慢下来了的时间也恢复了原状,眼前的两人仍然呈现着一副担忧的状态。
“唉~我答应你。”
“哎?!”
得到回复的原悯瞬间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,但之后又立刻冷静下来,百感交集般的看了过来。
这种表情我见过很多次,大部分都是在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后,却发现少了许多要处理的细节。例如,我还没说过我真的就能治好她。
“这是魔髓与身体未能完全融合所造成的疾病。一般人的魔髓有好有坏,但最差也能处理好寻常空气之中的魔力。但是她不一样,魔髓的接触不良让她无法处理那些寻常魔力,所以无法接触富含魔力的植物。阳光的话,则是另一方面的副作用。”
得到了准确回答的原悯显得有些轻松,微笑着看了看一旁的妹妹。然而原金的态度却完全相反,低着头,一言不语。大概是明白接下来我要做什么了。
惹人怜爱的孩子啊……
“这种病现在只有我能完美的治好,这种事你大概也从之前的那些大夫嘴中知道。只是,为了确保我的利益,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无论是什么条件,我都会答应的!”
“那么,你能帮我逃出去吗?”
这件事是我现在唯一关心的,尽管洁说过会提醒我的,但是,她并不能真的预知未来,只是依据当下情报所做的推测而已。
所以,那个机会,说不定也需要我来进行推动才能达成。
而且,如果连最低限度的帮我逃跑都做不到,她大概也不会召开这次谈话了。
“…………能做到……”
尽管话语有些犹豫,但原悯还是支支吾吾的给了我答复。
究竟是做不到而欺骗我所造成的这一反应,还是说帮忙的过程太过于繁杂,对我来说都不重要,只要她答应我的下一个条件即可。
“口头的承诺是算不上什么的,来签订‘契约’吧。”
“契约”,魔法师之间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才会使用的保证方法。具体来说,就是利用精神魔法来向对方的脑内植入一个执念,以此来保证对方能够兑现承诺的魔法。
先前,关于早文的事,洁也对我用过。这是完全熟知对方魔力构造下的魔法,绝不可能剔除。但是,我只需要理解她的表层魔力即可,不需要过于深入。过个几个月,自然就会因为翻新的表层魔力而忘却。
但即便是这样,也有着极大的风险。毕竟,关于被看穿的事情,可都不是小事。更何况,对方还是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。如果我在此期间多做了些什么,也不会被发现。
这对我单方面有利的要求,她会作何回应呢?不对,她早已经做好选择了。
早在谈话开始前,我已经注意到了她身上的三个魔力源。那是我的魔力,是我早已注入进魔力的三个魔核。因为不会魔法,她也无法感知到如此细微的魔力。我的那根“伪魔杖”一定也被她拿着。
“嗯,我知道了……”
得到答复后,我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她走去,接过了被她从长袍内侧拿出的魔杖,魔核与怀表。站在了她的面前,并示意她不必站起来,因为,我够不到……
“你确定了吗?现在后悔也是可以的。单方面的契约对你是没好处的。”
这句话由我来说显得有些滑稽与讽刺,但这也能让我的良心稍微安静一下吧,真是个虚伪的人啊。
“嗯,我决定好了……”
感到有些害怕的原悯紧紧闭上了眼睛,全身上下止不住的发抖,握紧到了极点的双手摆在腿上,晃动的幅度也更大。
我是不打算多做些什么手脚的,毕竟现在的局势有些微妙,我也不清楚周围都潜藏着什么危险,稍有不慎,可能就要依靠洁了。
对我来说较长的魔杖缓缓靠近,在抵住了额头后,让她产生了一个不小的颤动,嘴里也发出了被吓到的声音。
“那么,开……”
“不行!”
突然的打断瞬间便把我的注意吸引了过去,同样处于紧绷状态下的原悯也睁开了眼睛,看向了声音的来源。
是志原金,那个自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的女孩。现在的她,眼含泪水,坚定的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,用一种极为愤怒的眼神看向了我们两个。
“姐!我不治了!”
在这个年纪就能说出做出这种决定自己未来的话语,究竟是过于聪明,还是过于愚蠢,我是不知道了。但是,我对于她的第一印象,应该是好的。
可是,就这样让这个孩子呆在一旁,目睹如此残忍的一幕,普通的姐姐会这样做吗?还是说,她是想用妹妹来打破我的幻想呢?
“原金,你说什么呢?听姐姐的话,先回房间去吧?”
“不,我不回去!”
尽管怕到连眼泪都留下来了,弱小的孩子还是快步赶了过来,挡在了我与原悯的中间,张开双手,构成了一座人墙。
嘁,就这样利用孩子,这个人真的想救她吗?
现在,我已经完全将这位姐姐视为了一个心狠手辣且虚伪至极的坏家伙了。如果不是孩子在场,我可能就要打她了。
“回去!”
轻柔的羽毛完全丧失了自己的柔和与洁白,转而引燃了自身,发出了短暂的烈焰与高温,温暖着前来救助的亲人。
只是,在她看来,这大概并不是温暖,而是自作主张的灼烧吧?
大概是没见过如此吓人的姐姐,原本坚定的原金也展现出了一丝动摇,愤怒的眼神也多出了几分犹豫。
“但是……”
“听姐姐的话,快点回去!”
即便再怎么成熟,年幼的孩子也无法忍受这种两方面的折磨吧?
无助的女孩先是看了看我,然后又看了看身后的姐姐,失落的耷拉下了脑袋,朝着餐厅外面走去。
那背影,显得凄凉而又悲惨。
早文在目睹店长死亡的那一刻,大概也是这样的吧?
不知不觉间,在我眼中,好像又出现了她的笑脸。那个有着金色秀发与碧蓝色双眼的可爱女孩,在看到了现在的我后,又会作何想法呢?
“子爱小姐,还请继续吧。”
这次,原悯的神情显得更加坚定了,让我无法判断刚才的一系列操作究竟是她在利用妹妹还是真情实意。
也是啊,为什么不选择去抛弃可悲的利弊关系,而去相信一下人间的真情呢?反正洁也说了,她会提醒我的。
就这样,因为有洁这一令人安心因素存在,我,做了个糊里糊涂的选择。
“算了,拿出怀表,发个誓得了……”
“哎?不做了吗?”
“啊,不用了。”
如释重负一般的原悯拿出了长袍内部口袋之中的怀表,郑重的站了起来。
比她低上不少的我,也掏出了怀表,正对着她。
“志原悯在此宣誓……”
“子爱在此宣誓……”
“绝对不会辜负子爱的请求与条件,必将兑现承诺,帮她逃离这里,去到安全的地方。如果食言,将以自裁了断。伟大的创世神在上……”
“必将治好原金的疾病,让君能够沐浴在阳光之下,漫游于魔力的海洋之中,过上普通孩子的生活。如果食言,将以真理之火自焚。伟大的创世神在上……”
这种誓言,也是魔法师之间的传统,对于每个生活在这片大陆上的人来说,都是非同一般的存在。虽然大部分时候都会有第三人或是群众做公证。但只要她没有丧失身为一个人的基本底线,就绝不会食言。
下策,实属下策。但,未来的我即便真的因此而遭遇不测,大概也不会后悔的吧?毕竟,我也因此而没有丧失最真挚的情感。
早文,这都是你的功劳哦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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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是我的房间吗?在你旁边……”
回归了沉默的从兰月点了点头,脸上依然带着面具。
“唉~”
内心稍微有些烦躁的我打开了这一扇巨大无比的红桃木大门,走进了屋内,并用与一个十岁女孩完全不相符的力气,重重的关上了门。以此来表示我对她的厌恶。
这个房间很大很大,要比先前我与早文住的那所旅店要大上两三倍。
周围摆放的奢侈品对我而言不算什么,最让我感兴趣,果然还是位于屋子一角的床。
这个床非常的大,质地也很柔软,以一个圆形的姿态,静立在我的眼前。
更重要的是,这个床还有一面光滑到极点的轻纱包裹着,前后各留出一个大孔,还可以通过调节上面的绳索来控制闭合或是张开。
梦中情床啊……
可能是因为个人性格的缘故,我在睡觉时,总是会缺少安全感。每次都是不知不觉的就把自己给埋进枕头下面了,还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像是个伤员一样。
看着面前的这个东西,内心不禁萌生起一个想法……
“果然只能这么做了吗?子爱!”
迈着迅捷且轻松的步伐,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一个鱼跃,就钻进了柔软的被窝当中,感受着生活的美好。
“呜哦~好舒服啊~”
质感顺滑的被子将我整个人都包裹了进去,两个大大的枕头也非常舒服,而且,透过阳台照来的阳光,居然无法突破这层轻纱。
虽然身上穿着的魔法袍非常脏乱,但我是抵抗不了如此巨大的诱惑了。而且,偶尔拜倒在欲望之下,也有利于身心哦~
“玩的真够开心呐~”
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,一个身着粉白色华丽礼服,留着湛蓝色麻花辫的,佩戴金丝圆形眼镜的少女正悠然自得的飘荡在轻纱之内的空中。
这是洁,那个创世神,而这则又是她的另一副面孔。一个我觉得还挺不错的面孔,要问原因,大概是因为那副眼镜……
“好久不见了呢,创世神大人~”
“所以说了多少遍了,不要那样叫我啦。”
显得有些生气的洁突然失重,也陷入了这张柔软至极的大床内,发出了愉悦的叫声。
“唔啊啊啊!真的好舒服啊……”
淡淡的微红出现在了少女白嫩的脸颊之上,再加上她那欲罢不能的表情,说实话,我感觉有些色色的。
“那么,前些时间的事?”
“唔啊啊啊……”
面对着根本没在听我说话的创世神,我自然是没什么办法。但面对一个玩的很好的闺蜜,那就不一样了。
看起来极为熟练的我伸出了右手,用力的掐了下洁那柔软的脸庞。痛的她立刻从床上直起身子,宛如一个受惊了的小姐一般,紧紧捂住了脸上的红印。
“我再问一遍,你这次又是想干嘛了?尽提些难为人的请求,明明知道,我一个人效率能更高,却还是给我加那么多阻碍。”
原本悠闲的心情伴随着她的到来,竟变成了委屈。真是的,我到底有多柔弱啊。
放下了双手的洁露出了一丝苦笑,用这张脸独有的那种忧伤看了过来,感觉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抱头痛哭了一样。
“子爱的话,一定会不顾性命,疯狂的去完成任务吧?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,我想的是一个,能够露出笑脸的子爱啊……”
“两百年还不够你看吗?”
面前的洁吐了吐舌头,用一个滑稽且可爱的表情回答了我。果然,她果然还是这样子最让人轻松了。
“那么,再过不久,你就要遇上麻烦了。在我提醒之前,绝不要擅自行动,要一直留在这里。不然,我就只能插手你的生死了……”
又一次强调了。
就这样被她人掌握生死的感觉让我非常讨厌,但如果对方是洁的话,倒也并不是不能接受。
“好好好,我听你的。在治好那个孩子之后,我一定会乖乖留在这,就算被割上一千刀也行。”
“那样我就放心了~而且,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嗯?什么事?”
与严肃完全搭不上边的洁露着不明所以的表情,突然就把脸给凑了过来。面对这样的景况,我下意识的想进行闪躲,结果却被她强硬的拉住了胳膊,无法逃离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感觉有点不耐烦的我尝试着摆脱她的控制,但对方毕竟是一个比我强上不少的创世神,自然是摆脱不了的。
“滋~”
一阵微微的刺痛从指尖传来,那是她在咬我的手指,并从里面不断的吸取着血液。就像是我对早文曾经所做过的一样。
“呜……”
脸上有些发烫的我呆呆的坐在原地,看着面前这一少女无情的**着我的血液,目光四处摆动,仿佛害怕与她对视一般。
“啾~”
短暂的**结束了,显得有些陶醉的洁放下了我的手,在放下的同时,由她口水所牵连起的丝线,为这一幕更增添了几分色色的感觉。
为自己的这种想法感觉羞躁的我将那只手藏进了被子当中,好像被她继续看着,就能看透我的想法一般。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妄图转移想法的我支起了一个话题,洁在解析完后,回答了我的问题。只是,答复让我有些吃惊。
“你的魔力潮期,要来了。”
“哎?不可能的吧?!这才三个月!”
“魔力潮期”魔法师群体中,一个魔力最为旺盛且活跃的时期。持续时间有长又短,大多会持续两个星期的时间,平均五年发生一次。
在此期间,魔法师会对魔力变得极为敏感,内部魔髓也会以惊人的速度运转,是修炼的绝佳时间。
只是,我的“魔力潮期”,有些特别……
“可能是因为近期压力过大,导致提前了吧。你可一定要注意好,必要的时候就发泄出去,绝对不要伤害到人。毕竟,你现在的魔力总量不高,很可能压制不住。”
“我要比你清楚,不过,这可真是麻烦啊……”
“是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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